第17节肠断秦川流浊泾

方进石在河中洗了个痛快，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手足没有力气了，才上到岸上，去穿了裤子，也不穿那上衣，拿在手中沿着河岸向上走去，想走到东门那里进去，反正这城也不大，夜晚准备便在这绥德城休息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此时天气已晚，太阳只留下半个依在山，夕阳的余晖极是美好，河岸上微风习习，吹的他极是舒服，河面上碧波漾，不时的有一些小鱼儿跃出水面，颇有趣。

方进石不禁想唱一首歌来：“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起层层的波……”他正唱的兴起，却看到前面长动，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那里博斗。

方进石好心起，便走了上前，待走的近了一看，吃了一惊。

却看那长之中，一名汉子光了上身，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蟒蛇被他双手扳住了蛇的上下腭，蛇大张，信子吐着却是伤不到他，蛇身呈青绿色，蛇身在他腰间绕了一匝，尾却是缠在他的右腿上。

这大汉双手扳了蛇，却不敢放松，他用力之下，那蛇发出“嘶嘶”的惨声，尾舞，甩的越发快了。

这大汉听到声，回去来，方进石一怔，这大汉却是韩世忠韩泼皮。

韩世忠额微微有汗，想来他撑的也是辛苦，只是他却不敢放开双手，只怕这蟒蛇回过来咬他一，看到方进石，韩世忠竟然似乎尴尬的笑了一下，才道：“这位兄弟，身上可有刀子？”

方进石摇了摇，想上去帮忙，却无从下手，他拉了拉那蛇尾，滑不溜手的无从用力，一点用也没有，想找个石块木，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韩世忠呵呵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不必帮我，能帮我拿了衣服么？”他却不用方进石帮助，方进石点了点，想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脱了这蛇之困，却没想到这韩世忠却双手撑着蛇，迈步向城中的方向走去。

他右腿上被蛇缠住，走的不快，双手向前尽力伸直了，让那蛇尽可能的远离他的脸，防止那信子伸到脸上，他便这样的一步一步走到城下。

方进石色紧张的跟着韩世忠，大道之上的行看到这种况，早已吓的远远躲开，等韩世忠攒了这蛇过去了，便又回跟着看热闹，等进了城，大街之上更是多了。

韩世忠双手酸麻，却眼见这许多跟在后面，不由的洋洋得意，路过几家铺，也不去向铺中借刀，路上遇到几名相熟的军士想提刀上前帮忙，却给他喝退了。

方进石跟在他后面，看这身后浩浩的跟了二三百的队伍，场面颇为壮观，他提了韩世忠那酸臭的衣服，看着这绥德城中不断的有和韩世忠说话，他都微微笑着回应，真如大英雄一般，方进石心想：我何时有这等气派就好了。

韩世忠撑着蛇，一直向城西，绕过一条巷子，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大门前，这院子不大，墙上爬了不少绿色爬山虎之类的植物。

这里便是韩世忠的家了，他用肩顶开大门，走进那院中，院中正有一个三四岁的童子正在玩耍，看到这种况，吓的啊了一声，便向厨房跑去，韩世忠高喊了一声：“娘子快些将我的刀拿来。”

围观的群早在大门停住观看，那几名军士却未曾跟来，韩家娘子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乡下，她正在厨下做饭切菜，听得院中热闹，便掂着那菜刀走了出来看看，一眼小儿跑着过来，心中怪，再一看院中韩世忠，吓的魂飞魄散，菜刀拿捏不住，落在地上，差点削了自己脚面，双手却赶紧将儿子抱在怀中，手指着韩世忠骂道：“该死的，赶忙的把这东西丢外面去。”

韩世忠道：“好不容易捉的来，怎么能丢了，拿刀过来。”韩家娘子哪里有这个胆子？赶忙的搂着儿子溜着墙根，跑到外面去了。

韩世忠没了办法，转去向外面群喊道：“那位高邻朋友，前来助我一下。”看热闹的虽不少，可是看那蛇又大又狠，模样恐怖，一时竟相互看看，没有一个敢上前去。

方进石倒是不怕的，他看着这蛇虽大，可是不像是有毒的样子，便分开群走了过去道：“我来帮你。”韩世忠微微点道：“多谢这位小兄弟了。”方进石捡起那把菜刀，去割那蛇皮，那蛇皮有些厚实，而且非常滑，一刀下去却只割了一个小，这蛇吃痛，身子越发游动的快，蛇身松了韩世忠的右腿，尾在地上扭，将地上一片扫的净净，韩世忠几乎抓不住了。

方进石也是手足无措，这蛇身子动，一时竟没法下刀，门外众看的心惊，韩世忠大声道：“快些到堂屋中将我的刀拿来。”方进石急走到堂屋中，看到墙壁上挂了一把单刀，取了下来拿到院中，拨刀出鞘，一刀过去，将那条大蛇断为两截。

那蛇半身落在地上，犹在不停的扭动，方进石又斩了两刀，将蛇断为四截，韩世忠这才缓过力气，伸手将那蛇丢在地上，双手不由的抖了几抖，活动活动胳膊，他其实也是苦撑着，只是众将他当成了大英雄，不好求帮忙而已。

门外的众看到蛇死了，便有许多走到院中来看，看了都不禁啧啧称：“五哥好厉害！”

“泼皮韩还是好有本事！”

“好大的蛇啊！”

韩世忠面带微笑着谦虚着，却也掩饰不了那得意之，说道：“各位乡邻，等下将这蛇煮了，大伙一起尝尝。”

却看众都是面露诧异，一个老者道：“韩五啊，这蛇是灵物，你杀了便是不妙，那里还能吃了，快些找个地方埋了。”又一年轻的汉子道：“韩五哥千万吃不得，这蛇定是有剧毒，只怕吃了肠穿肚烂，不死也掉层皮了。”

那些乡里都在说这蛇不能吃，有的又说道长了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方进石知道，此时的陕西远不像后世的那样，把蛇当成一种美味来，甚至有一种迷信的崇拜为“灵物”，陕西秦岭毒蛇众多，被咬伤致死的时有发生，若非是快饿死了，没有敢吃的。

方进石走上前去，捡了地上一小段蛇，转对韩世忠道：“韩将军，我不怕这蛇有毒，不如煮了让我先试试，若是真毒死了，绝不怪旁。”韩世忠一愣，赞道：“好，我这便去取了铁锅来，便在这院中煮了。”

众眼看要煮了灵物，有摇叹息着走了，只留下三四还在一边看热闹，韩世忠搬了大铁锅出来，在院中有一个用石块挤成的简易炉灶，当即架起火来，方进石用刀将那蛇皮去了，将蛇剖开，那蛇却不敢要了，反正这大咜多，内脏除了蛇胆外全丢了，用水洗剥的净了，放在铁锅中来煮。

也没有什么调料，只是放了些盐和花椒，蜀椒出武都，秦椒出天水，这花椒，甘肃和陕西的花椒最是好，火势渐大，过不多时，那铁锅中便沸了，有一种香传来。

方进石又加了一把火，对韩世忠道：“怎不见了大嫂了？待会煮的烂了，也请大嫂尝尝。”韩世忠不屑的道：“她定是去了街东娘家了，休要理会她，她那里敢尝这个？”方进石随问道：“这大嫂娘家应是姓梁吧？”韩世忠道：“不是，却是姓白。”

方进石一呆，手中的木柴竟然送不到那灶中了，他只是记得在那黄天中，这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擂鼓战金山，眼见这韩世忠家里也只有这一个夫，想来那自是梁红玉了，却原来不是。

他忽然想到，这韩世忠也有可能并不是历史上那个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