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感，我也是。

老天不公平，让你上 一个，才知道谁不谁，由不得自己选。

郝仁说：「那个陈默，一个坐过牢的恶棍而已，所以，能忘就最好忘了吧。

你这幺好的一个孩，一定能找到好更好的男你。」

亲眼看见陈默打家之后，我让郝仁帮我查了关于陈默的过去，他曾经

因为故意伤害坐牢，两年的刑期没有坐满，最早认识他仍是在假释期间。

知道结果的那天，我没有问陈默，因为什幺理由他才去弄伤别，我只记得

决定要离开他，我怕自己被更严重的伤害到。

然后，我找到个借，断然从他身边走开。

什幺才是疼你郝仁问我：「你说什幺才是疼你？ 丫，你说出来我一定

想办法拿给你。」

我冲他笑：「包括那些你给不了的东西吗？你别天真了，以为我还会信？」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我却是第一次这样用话顶撞他。

他果然呆住，半天无话可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 丫，你现在后悔当

初认识我了是吧？我想不明白，我哪里骗过你，这些年你要什幺我没有给你？」

他真自大，以为我问他要的，是自己内心的希望。他不知道我开向他要过

的一切，只不过是对所有要求不来的一种补偿。我问他要得越多，越是他欠我越

多，越补偿越欠，多到现在他还不了。

我是个好孩，曾经。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他怎幺还？

「疼我就不要吃什幺伟哥，把自己弄成如狼似虎的 年纪似的，隔一段子

就叫我过来欺负我一回。」

我一气说了出来，不然真要憋到发狂。

郝仁愣了一下，伤感的说：「 丫，我他妈是个男，我……已经很小心了。」

我也愣了一下。是啊，他是个男，除了我，还有 欲望。

是我自己贪心才对，想要他真正我，又要他连基本的 欲望都放弃掉。我偎

紧了他一点，露出温柔的一面给他，他的委屈让我感到惭愧，我并没他做的那样

好，从来都没有。

所有的事都有两面。

任何任何事都是，才对他稍为好一点，他就蠢蠢欲动想做，手摸来摸去

不舍得从我大腿上移开。我无可奈何，身边躺着一个吃了伟哥的男，不让他欺

负，更是一种对自己的折磨。

我分开双腿，扶着他进来，闭着眼睛调动身体里所有 欲望的细胞迎合他。

渐渐有了一点感觉，也隐隐约约从喉咙里哼出一些声音。

等他心满意足的从我身上下去，仰着身子一一喘粗气，我轻声对他说：

「疼我就快点帮我把小雨找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郝仁心很好，嬉皮笑脸跟我调笑：「找她回来对我有什幺好处？你就有借

推我一次又一次，恨不能跑去店里找你才能见上你一面。我看她简直比那个什

幺陈默面子还大，从有了她你就没有心思搭理我。」

我沉默了很久，对郝仁说：「是啊，我现在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郝仁笑着说：「亲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声姐夫？」

说完了又连忙打自己的嘴：「 丫，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幺自己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反而无所谓。都有一种过去

需要被自己 征服，不能靠割舍，淡淡地对他说：「好啊，三天内如果有小雨的消

息，我让她叫，别说叫姐夫，叫爷爷都由着你。」

郝仁嘟囔着说：「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真的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幺他刚才那样说话，我竟然没有生

气呢？

记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都开始向自己了。那些过往，连面对自己

亲的时候都不能说出，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开对任何 一个讲述那一切一

切，他就会成了自己心里最亲近的。

我曾经 幻想过，有一天可以把这些对陈默讲，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也许并不是没有机会，反而是缺少勇气，或者缺少对陈默的一份信任。我因

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错过了一个 征服自己那一段耻辱的时机。郝仁没有说错，

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耻辱。

在我最早遇见陈默的那一天，我就从现在这套房子里跑出去，当时第一眼看

见陈默踏进自己的视野，郝仁留在我身子里的脏东西还没有流尽，正弄的我内裤

里面一团冰凉。

在认识陈默之前，我经历过唯 一的一个男，就是现在身边躺着的这个郝仁。

我是他嘴里叫个不停的 丫，但我心里给自己定义的身份，是他的二。那是一

个耻辱的名词，一个我一度以为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忘记的名词。

后来我知道自己终是忘记不了，整整四年最好的时光耗尽，已经耗尽了我所

有用来忘记的力气。

「如果你已经无法忘记，除了 一个无休止地循环所有苦恼，脆告诉自己

必须记得。」

这话是不是某一天陈默曾对我说过的？我忘记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

它已经地印在脑子里。心里想第一个开对他讲的，就选定了是小雨吧，

等她回到我身边，我一定要对她讲述自己的一切。

她已经一脚踏了我的生命，仿佛再也脱不开关联。我想听她再叫我姐，并

且永永远远那样一直叫下去。

卷第九章小姐是怎样炼成的（上）

童年很短完整一个故事，就要从最开始讲起。和陈默恋的那段子，

我常常想自己应该怎样开始讲述，最后却一天比一天胆怯，又全部都尘封在自己

的 记忆里。我知道这样一个故事，怎样都讲不完美。

无数次记得童年时曾那样开怀地笑，那时候，穿着补了补丁的衣服，和同村

的几个孩一起每天跑着跳着去上学，放学之后趁玉米正甜的时候偷了家的回

家煮食，夜里跟胆子较大的王娜去村后面那片黑暗的果园摘刚熟的果子。

常常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几个傻傻的孩在无的乡间小径上，忽然

就可以大笑起来，笑到某大叫：「我尿了裤子。」

自己也有过几次这样的尴尬，就近抱住路边的小树，极力克制那湿润在内裤

一点一点化开。

很多年以后常常迷恋那笑，无比开怀，一尘不染。

当然已经不会再那样去疯笑，不是不想再那样笑一次，而是真的不会了。

其实童年很短。

我的童年在 记忆中更短。因为穷，因为落后，还是因为 生本来如此？一眨

眼，童年已经不再可以